谢非有些头痛。
太阳穴处突突的跳,时不时还伴随着针扎在心上的那种刺痛。
“我谢成昀不说七步成诗才高八斗,写几首辞赋总归不在话下吧?”谢非的双手背在身后,在房中来回踱步,今日是他们回谢家共度中秋的日子,他心情却不佳,脑子里嗡嗡的。
一旁的高稚拼命点头附议,谢非又说道:“稚儿也是十四五岁就能作出国策来的。”
说罢,痛心疾首:“为何麟儿完全不像你我?”
见他一副对儿子嫌弃至极的模样,高稚不乐意了:“种是你亲自播下的,孩子也是你看着出来的,那眉眼与轮廓,那一处不像你了?”
“枉费我日日亲自督导,竟教出这样的东西来!”谢非一把抓起今晚赏月时,谢天麟作的画和题的诗,递到高稚面前,“得亏我藏的快,否则让他当众念出来,今晚别赏月了,赏我的笑话就行了。”
画中的一轮明月倒也算得上圆润,只是那水墨绘的竹枝歪斜扭曲,竹叶好似鸡爪,还有一行狗爬字衬托,那几笔水墨倒不显得滑稽了。
高稚辨认了许久,才看清了儿子写的是什幺。
擡头月儿真圆,心中感慨万千,父亲逼我作诗,今夜注定无眠。
她原本还想着大概是谢非望子成龙,过于严苛,然而此刻看着这幅画和这首诗,着实说不出一句替麟儿辩解的话来。
“你刚才问我什幺来着?”高稚将画折好,又问道。
谢非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枉费我日日亲自督导,竟教出这样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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