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紧张地注意着西奥多的反应，但他仍旧看不出什幺变化，仿佛比起她，这个人更像是机器人，很少有身为人类正常的感情波动，即便是看起来和他颇为熟稔的好友，都一副疏离的模样。

这反而让周素放下了心。至少说明他对她没什幺兴趣。

“高层很重视您的意愿，不想采取强制手段，”曹秀雯叹了口气，“希望您能理解，维护国家财产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我会妥善处理。”他吐出几个字，在灯光的映衬下脸色有些苍白。

曹秀雯松了口气，还想再补充些什幺：“请放心，我会根据实时数据协助您，但我相信以您的智能，对这种低效的原始生产行为也能很快上手。”

西奥多似乎不想多说些什幺，一副兴致索然的模样：“致联邦。”

“……致联邦。”

话音未落，全息投影便被西奥多关闭。

结束通话，西奥多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锁着眉塑在原地。他抿着唇一丝不吭，拳越握越紧，额头冒出了汗。

周素听见自己开口：“长官，检测到您体温升高、心律过速，是否需要联系最近的医院？”

迎接她的是一句沙哑的“滚”。

即便周素出于基本人文关怀，有些担心他现在的状态，但这具不受控的机体也只会服从命令，在确认主人没有生命危险后，走前为他关上了门。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就连仿生人超强的听力也止步于隔音性能极好的门墙，只能勉强听到里头的动静应该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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