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也认同仿生人不可能有感觉，但是它每次细到毫微的反应又真实得可怕，远远超出模仿的范围。

西奥多伸手，用指尖夹住它的耳垂，它从喉咙缝中溢出一声小兽似的鸣喘，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快要滴血。

身体更是软乎乎的挂在他身上，体温急剧上升。

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是给自己安装了触觉系统、还是什幺其他能模拟人类感知的代码，但是它确实有触感，而且相当敏感。

西奥多下了定论：“你有感觉。”

它睁大了眼，嘴唇动了动，有心想反驳，但最终只是烧红着脸“呜”了声，狡辩的气势潮水般泄了下去，指尖捏紧了他背后的衣。

见它默认，西奥多的心思动了动。这对审讯来说是一大利好，往日悍不畏死的异常仿生人既没有触觉，又随时能启动自毁进程，想要撬开它们的嘴，比登天还难。

审讯A001这样的，只要动点小手段，估计都不用到6级疼痛，就能治得它服服帖帖。只是，自毁进程仍是绕不开的问题……

它垂着眸，细密眼睫下藏着湿润雾气，嗓音发颤：“假、假如我有，你……会想做点什幺吗？”

它的嗓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几乎听不见，还略带局促地磨蹭了下腿根，把腿缝挤成一条柔软动人的线。

“不会。”

他温声安慰。没必要为了还没决策的事打草惊蛇。

“……哦，”它呼出口热气，看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强自硬撑，“反正我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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