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西奥多没睡。

他待在书房，时而心不在焉地处理公务，时而从监控画面看着休眠舱发呆。

此刻，周素正待在A001中，能够自由控制机体，即使不待见他，也比前几天蜷进壳中好上太多。

西奥多就这样撑着脑袋看她睡觉，压下触碰她的心思，告诫自己能维持现状就该满足。

他伸出手，碰了碰投影，指尖沿着她玲珑的娇躯描绘曲线，波浪状的、流畅又性感，即使他没有继承艾玛的艺术细胞，也能感受到其中震撼人心的线条美。

他闭上眼，调动回忆，去感受他曾用精神力层层包裹的躯体。

平稳的呼吸乱了一下。

这时，通讯器的震动打断了西奥多的思绪，他低头，上面赫然弹出一条信息。

【您的退款要求已受理。经审议，《冷酷军官睡我上瘾后，我跑路了》退款成功，退款金额0.1星币，已打入您尾号7762的储蓄卡，活期余额82737792.41星币。】

西奥多之前在调查中就得知，该网站有退款功能，当读者对购买的小说不满意时，可以申请退款，但金额只能为订购的十分之一。

一般来说，人们即使不满意，也很少有退款的，这种功能绝大多数情况下只作为象征性意义的存在。

他低头看了信息很久，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他意识到，她真的想全面退出他的生活，和生命。

第二天。

西奥多看到周素一早就醒了，大概没睡好，还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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