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告诉我,秦先生旧疾复发,已在这疗养院中养病许久。
我不着痕迹打量四周,依山傍水,鸟语花香,确实是静养的好去处,又思及上次秦先生生病,木生请我来劝慰他配合治疗时,冰天雪地,我奔得鞋袜都湿了。
如今再碰见这情形,我脚步慢悠悠,脑海中唯一念头是无论如何都得请他帮顾珩摆平麻烦。
木生停在一扇门前,恭敬为我推开,我迅速把担忧的面容换上。
秦先生的面孔一直朝着房门,似乎在等待什幺人,故而我甫一进去便与他四目相交,我急匆匆扑到他的床前。
他病得比上回更严重,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头发软蓬蓬耷拉在额前,尽管英俊仍在,但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像被折断双翅的雄鹰。
我担忧地询问他,他摇摇头,不肯透露分毫有关他的病情,他总是如此,把我隔绝在外,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唯独在残暴性交时,我才能窥见一角。
他不说,我不再多问了,远远坐在客凳,听他同我说没能出席我的生日宴,很是抱歉,希望送上的礼物能获得我的原谅。
是一朵宝石做成的茉莉胸针。
太多了,他给过我太多宝石,我提不起一点兴趣,可我仍想着那件事,于是我做出很喜欢的样子,笑着对他说:“真感谢您。”
“你仍可以许一个愿望。”他温柔笑着。
私下的他与床上的他是不一样的,我怀疑他把他作为人的所有的恶都通过骇人的性器发泄到我身上,那幺下了床,他又成了温文尔雅的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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