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他没继续抱着她。

他说完那两句让黎乔头晕眼花的话，就将她放下来了。

他说...

“但你想走，那就走着。”

他回去给她拿了棉拖，弯腰着放到她脚边，然后起身对她伸出手。

“牵手吗？”

回过神来就已经跟他牵着手坐到了图书馆的书架下，黎乔眨了下眼，转头看他。

他盘腿坐着，一本很大的厚皮书搭在他的腿弯上，一只手压在左下角，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无意识地玩着。

那枚扳指很薄，边缘很圆润，戴在他手上不显得笨重，反而衬得他更像个“文化人”。

想到这忍不住笑了一声，黎乔靠到他的肩膀上闭上眼蹭了蹭。

“在看什幺？”

“寓言故事。”

他看书很杂，黎乔知道，很少看一些著作，好似吸收知识的东西在他这儿是用来冷净脑子的。

“什幺故事呀？”

“兔子，老虎，狐狸，还有一个蘑菇人。”

一则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故事在他嘴里讲出来，黎乔闭眼听着，时不时嗯一声，听到最后，还疑惑一样啊了一句，然后眼也不睁，侧头亲了他一下。

就这样，一则故事一个吻，直到她睡着，何青山才闭了嘴。

在这个没有上上下下的红绿线，货币汇率的起伏，跟哪个领导人身边的秘书又跟谁睡了的消息的下午，何青山看着自己小时候最爱的预言书，握着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手，实现了自己屁事不懂时的梦。

“还没看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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