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松当然不能说不好。
混迹社会多年的人,开口的客套话甩出来,既谦卑又自然:“虽说我与继明是多年相识的老同学,但也没有因着熟捻便用食堂招待客人的道理。基地出门左拐不远,有家味道还算可以的傣味餐厅,二位,赏个脸?”
沈枝看向武继明,后者朝靳松一点头:“我都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儿揶揄,拎着行李包的发白指尖微微擡高:“不过…得找个地儿,让我放放行李吧?老同学?”
不算幽默的包袱抖出来,几个人却配合得很,各怀心事地笑开了,僵硬的气氛微微舒缓。
靳松一面道是“自己的疏忽”,一面引着身后两个往外走。铁制的圈舍门关上时即便再收着力道,依旧挡不住“哐啷”一下声响。
cites湿漉漉的一双象眼在黑暗中眨巴两下,隔着栅栏门,接住沈枝离开前丢来的目光。
它安心地退回了角落,半个身子趴在干草堆上。
对于幼崽来说,亲昵信赖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
靳松开的是一辆低调的商务,全套配置下来不过二十万出头。甚至于后备箱一开,还尴尬地挂着两根象草。
男人略微不好意思地一拍脑袋——
“之前基地人手不够,替他们跑了一趟,没想到忘了收拾了。”
靳松的手已经伸过去了,但沈枝较他而言距离更近,三两下捡尽了残余的象草,捏成团攥在掌心。
“靳主任日理万机,这幺敬业也就罢了,处事还这幺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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