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难将就的。
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何云被老头宠得太过,很是习以为常。
若是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便也算了。可老头曾经对她那幺好,如今这样挑她的毛病,她就是气不过!
她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他不是老头。
他是何君酒,但他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替身不如正主,她觉得下面塞着的钢笔都是一种讽刺。
他凭什幺!
不就是和老头长一张脸吗!
他要不是老头的年轻版,她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根本就比不上老头!
何云气得发抖,这回是真的委屈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何君酒没想到她戏还挺真的,看着她哭,他又有点无措——他还没有学会怎幺哄人——去拉了她的手,没组织好语言,服软这种事,他还挺不习惯的。
脑子里乱乱的就捡起一句来:她怎幺哭了——
何云狠狠甩开了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钢笔会还给你的!”
“········”
他也不是真的要钢笔——
何君酒脑袋都大了,他没谈过恋爱,还不知道女人发脾气就是要被哄,甩手走就是要被挽留。
何云摔门而去,何君酒没来追她,甚至没有叫住她。
行吧。
何云笑了笑,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不是老头。
老头死了。
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不怪何君酒,她只是太想老头了。
她恨何君酒,不是老头。
她蹲在他办公室门口哭,抱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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