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内卫皆远远候着,拓跋衍一向不喜人近身,更何况是与相宜一起时,便恨不得任何人都瞧不到他的相宜才好。
年轻的帝王便亲自扶着少女上了温顺的母马,在一旁时刻牵着缰绳。
远处内卫上前,拓跋衍止步,温声对着马上的少女道:“相宜,稍稍片刻。”
他不过走出两步远,敛眉静听内卫上报。
忽得听见马蹄踏草之声,慌忙擡眼,方才手边静静骑马的少女已然扬了缰绳,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相宜!”
拓跋衍心一沉,额间发汗,随手便拉过附近一匹黑马,翻身上马,赶忙去追,却发现少女安然坐在疾驰的马背之上,不见惊慌,踏着草浪,如同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少女般悠然自得。
他驭马将停。
相宜骑了几圈,行至拓跋衍身前,翻身利落下马,被青年拉着检查了一圈又一圈。
“有无哪里不舒服的?”
相宜摇头。
拓跋衍拧眉,心中仍有后怕:“方才着实危险,下次莫要如此。”
相宜奇道:“是你说要我骑马的,为何现在又骑不得?”
拓跋衍有些无奈,放柔了声音:“你还未学过如何骑马,女子力小,万一受伤该如何?”
“我见你骑过许多次了,为何要学?”
这是相宜第一次反驳拓跋衍的话,之前即便血契并未发动,她也懒得去思考大部分事情,只是顺从。
可不知为何,今日里听到青年的话,心中却不大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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