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衍知他的相宜与寻常女子不同,便未将风寒一事说与她,只是近些天放了些政务下去,将未愈的身体早些养好。
也可早些时日带她出去瞧瞧。
只是养病之事,朝中之事事事拖延之下,晃过神来,已经入了夏。
六月底时,乾元帝在早朝之时称真佛入梦,偶有所得,要于延庆宫斋戒三日,不得打扰。
朝臣无言,那真佛已被乾元帝薅光了去,不知这次又是打算作何。
只是自登基以来,乾元帝历来勤勉,便是带病也未荒废政务。一时也未有人敢说些什幺。
殊不知,拓跋衍此次只是单纯寻个由头陪他的相宜罢了。
相宜也未曾想拓跋衍竟是要带她去那黄淮之地。
她倒是提议过,但那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谁知数年后拓跋衍竟又想了起来。
幸是她修行精进许多,来返无需三四日之久。
便是盛夏,黄河临岸堤上入夜后也是风声阵阵的。
拓跋衍也未计较那堤岸干净与否,便脱了外衫,铺在上面,让相宜与自己一同坐着。
两岸边恍恍树影,水流随势汹涌,拍打着岸边水石,浪花溅起,轰隆作响。
“这处可否同相宜想象中一样?”
相宜正望着水潮出神,便听见一旁的拓跋衍问她。她愣了一下,她还从未想过这些。
拓跋衍不等她回答,便是说道:“先前相宜曾提到可来黄淮之地替我平这洪涝,便应是在一处待倦了,想去别处瞧瞧。”
“我那时心性未定,尚且不能接受相宜离得我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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