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情欲作祟，萧筱永远也说不出口；倘若不是情欲作祟，萧筱不会错过受伤的表情。

很快敛去眸色，男人吻了吻那双紧闭着，却在颤抖的双眼，声音低哑：

“怎幺不爱你。”

“你告诉老公，老公反省。”

停顿的手指再度画圈，泛起的却不再是涟漪，而是几乎要把她拍打进海底的浪潮。

她听见，空虚的水声在滋滋作响。

抵达不到云端之上，好委屈。

永远只是一只小狗，好委屈。

什幺反省，什幺老公，明明都是哄骗。

颤抖的睫毛，微红的眼皮，她不敢对视，语气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埋怨：

“你只是觉得，我很适合做你的小狗而已。”

“你只是喜欢和人玩，这种…欺负人的游戏。”

她想起男人脚踝处的纹身，游戏里的小狗甚至都不能留下这种永恒的印记，少年的他是真心喜欢啾啾，而她却只是男人暂时还不想舍弃的游戏玩伴。

所以她的痕迹会慢慢消退，甚至会被她人覆盖，就像短暂的激情，褪去后便如同从未存在。

只有动了情的人，才会反复抚摸那早已消失的吻痕，反复回忆当初那片刻的温存。

是啊，让她以为她能永远拥有，不就是骗她吗？

她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她会变得贪心，而他终究会厌倦这样的贪心，又会在下一次把她送去哪里。

她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太不公平，她的心上被打上难以磨灭的烙印，他却能随时抽离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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