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根木凳,将小锅取了下来,烫手的花生皮一捻都是碎屑。他剥下后拍了拍回,熟红的颗粒进了他自己嘴里。
听她哭声有止住的样子,他才捏着一把剥好的花生放到她手心里。
她仍旧背身对着他,咬了一颗后又抽泣,差点呛到气管里。
陈怀忙上去拍她的背,她一转身就环上他脖子紧紧抱着。
伏在他肩下的时候她的哭声才逐渐猛烈,抽泣得像是喘不上气。
他抚了抚她的发,柔声说:“你阿姐说的是气话,别怄气,也别妄自菲薄。”
他总算知道面前的人从前为何总是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被人期待,有时也像是践踏一般。做了些事,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些底气,做的事却被人视作无用,自然是难过的。
“平日里跟我吵架,口齿伶俐的,怎幺碰上姐姐就什幺都不会说了?”他无奈哄着。
她答不上来,反倒哭得更大声,双手死缠着他。
哭够了,她满脸涕泗都没弄干净,陈怀笑她一张花脸,找了盆水来给她擦。
润湿的布擦过她眼角,陈怀低声道:“从前把我踩在脚底下的人也许多,若是把他们作践我的话句句当真,我也不必活了。夫人莫气了,你很好,我这样觉得,城中官员百姓也这样觉得。”
她点点头,止住了哭声,哑着嗓子找来了灯,抽抽搭搭跟他说“走”。
陈怀见她这样子,轻叹一声跟上。
有些话他也不便说,但今日听来,纪盈进内城司的事,纪明渠是清楚的,且情愿她继续待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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