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天,心慌乱跳不说,整个肉条,总在无端乱动,甚至有几次,都顶起一个圆圆的帐篷。
他怀疑自己生病,夫子讲的课,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完全抑制不住的心不在焉。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身体可不能坏,丛家还等着他从秀才到举人,再到进士。
他已经是秀才,明年春上,一定要考中举人,让大哥免除赋税,日子清闲些。
和丛伯钰完全一样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微垂,他惶惶然,快速出了学馆大门。
有女学生朝他扔手绢,他灵活侧身,躲开去。
眼神,都没投去一下。
女同学羞恼,捡起手绢,朝他后背,狠狠啐了口,悻悻而去。
他想要的,是温柔如水,默契无比的举案齐眉,而不是随便一个县城小户女的娇羞耍横。
等到中了进士,上了金銮殿,什幺样的贵女,他都娶得。
何必偏安一隅,鼠目寸光,在这消耗一辈子。
县医馆一共有好几家,按照习惯和大哥曾经的叮嘱,他选了离学馆宿住所最近的一家。
正值黄昏,瞧病的人不少,跌打损伤的,风寒咳嗽的,几乎全都有。
有两位在门口聊天,“听说了吗?京城起了大乱,丞相府都被抄了,可怜阮丞相的一双儿女,听说也被祭天,成了炮灰。”
“哎,朝堂斗争罢了,不少我等小民能管的上的。”
两人摇头,走入人堆。
丛仲钰没心情管那幺远,他就想问大夫,他那下面的本钱,为何今日总是要起来,不肯安分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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