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樱樱…”好像有人叫她。
“袁樱…”是有人见她。
她挣扎着从噩梦中脱离,迎上一张与梦中人一样的脸。
袁朹面露忧愁,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温和低沉地道:“是我不好,刚刚应该跟你一起上来。”
她愣愣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袁朹和她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不知道就这幺对望了多久,坐着的微微低下头,轻吻她的额角,她睫毛颤了颤,失神地移开目光。
又过了会儿,温热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嘴角,她嘴唇细微的动了动,被子的手握紧了拳。
她恍然察觉自己早就被窥见了弱点,她的软弱之处一直被利用着。
她不敢置信地清醒过来,喃喃喊了声:“父亲…”
袁朹的手早就伸进被子,拿出了她握成拳的手,他挤了进去,然后擡起在手背也轻轻贴了一下,用眼神询问:怎幺了?
她不敢说话,垂下眼帘。
袁朹很快在另一边躺下,把她收进怀里:“睡吧,我还在。”
她窝在他怀里,混合木质香的味道钻进她鼻子里,像最好的安眠香,真的令她一夜无梦。
雪山近在眼前,世界明亮地圣洁纯净,仿佛有神居住在附近。
昨晚的事梦一般不真实。
她坐在酒店的顶层图书馆里写寒假作业,袁朹在楼下见瑞士的朋友。
试卷上的题目明明很简单,做过了无数遍,可是今天就是写不出来。
她懊恼地想撕了它,反正老师也不敢拿她怎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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