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鱼的新年在景明高中的其他同学看起来可能是很单调可怜的，但她自己却很喜欢。

提早好几天，她便和叶奶奶一起去清早的菜市场买了鸡鸭鱼还有山货，回来后帮叶奶奶一起打油锅。

院子里新出锅的炸物的喷香味传得很远，她给闻香而来的邻居小孩夹了一块刚出锅的炸鱼，笑眯眯的看着小孩子边烫得吐舌头边继续吃。

等到真正过年的几天，鱼肉鸡肉早就吃腻了，老人节俭不舍得将吃了好几顿的剩菜丢掉，叶鱼便冒着雪在晚上偷偷的去外面丢剩菜，将煮的烂烂的肉放在巷子避风处的小碗里给路过的流浪猫猫狗狗吃。

她起身打算回去，擡眼时却蓦然发现不远处男生挺拔瘦削的身影。

夜里还落着小雪，他的发顶已经被落得有些白了，只是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叶鱼有些意外，下意识微微拧眉。

“抱歉，”隔着雪声和夜色，程予白温和的声音里带了些沙哑的颗粒感，“不知道你晚上会出门，原本只是想在这里待一会而已。”

他垂下眼，寒风将他温柔清隽的面容吹得有些苍白：“我马上就离开。”

男生天生的浅瞳色，又是冷白肌肤，在雪光的映衬下浅浅看去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一般，清贵中多了几分破碎感，无端的让人心疼。

确实已经很久没见了。

在学校里偶尔遇见也只是匆匆一面，对方温和的笑笑便主动避开，叶鱼其实并没有对程予白到厌恶的地步，她只是不喜欢他的掌控和不识时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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