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修斯不知道艾尔娜是何时发现端倪的。

他没有急于解释，“你跟我来吧。”

“去哪里？”艾尔娜的语调带着明显的讽刺，“去找我的桑斯特吗？萨尔修斯先生。”

“……”

萨尔修斯垂着脑袋，走到一扇门前，默不作声地打开。

艾尔娜坐着不动。

“请你.....”他说，“看最后一眼好吗？”

这样的萨尔修斯和之前那副模样完全不同，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

艾尔娜慢吞吞地站起来，事实上她虽然预料到了萨尔修斯的真面目，依然震惊于自己的猜测，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高潮过后的身体如同飘在半空那幺虚浮。

“就算你放了一屋子的黄金，我都......”她走到门口，就止住了说话声。

森林女神在上。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间房间，除了中央有张床以外，说是一间收藏室更为合适。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影能出现在这幺巨大的一张画布上，如果按她本人实际的身形和画上的进行比较，都显得渺小起来。

拥簇着巨画的密密麻麻的架子上，摆着无数件看上去毫无价值的物品。

“......”

她走上前，一件件察看。

莫名丢失的丝巾、写废掉的牛皮稿纸、用空的药剂玻璃瓶.....

还有许多她根本没有印象的东西。

竟然都被萨尔修斯保存下来了。

“我是个小偷。”

他平静地自白。

“在四年前，我在人间随意游荡，刚好在学院下的山谷里碰上你杀掉了一名见习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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