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是被烧焦的疼,江别雪眼睛都睁不开,耳边嗡嗡地,没了助听器,更听不见傅良气急败坏地让他们打他,狠狠地打!
他死人一样躺在满地水污里,连护住头脸都提不起力气,不知被围殴了多长时间,湍急的雨水流经他幼竹似的身体,积在他的周身,水里的血色越来越重。
别打出人命了…保安们下手越来越轻,不安地觑着车里被家庭医生诊治的傅良,总算等到停手的指令。
黑色奥迪开走,侧轮扬起高高的泥水,大部分都溅到了无神地倒在血泊里的小少年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江别雪惨笑起来。
好大的雨。
他瘫在雨里,冲着天歇斯底里地狂吼,却只能发出几声寥落古怪的短音节。
原来…原来是这样!
他多想了,他这样的残废,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嫌他是个畸形胎,是个污点,是个负累。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如同同时被抛下竖满尖针的地狱,让他骨肉俱损,心神震碎。
铅灰色的天空见证他无可辩驳地,成了真正的,无家可归的野狗。
院长说错了,他哪有什幺后福。
他没那个命的。
他回去就把长命锁卖了,换了不少钱,从福利院搬出来,自己住。
后来江别雪凭这样残缺的身体能在这个鲜见残疾人的社会,混成还算过得去,靠的是远超过健全人的狠戾,不要命。
他狠戾,是因为知道他们都看不起他,而他偏要让人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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