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殊
到了五月,已经半年多,他的那张小老儿面具仍没有腐坏的迹象。
“你做出了永久不腐的面具?”我震惊地问他,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你骗了尹辗。”
他竖起手指在嘴唇前嘘一声,端起水盆,进伤兵帐房给伤员清洗伤口。
我跟进去,说我想帮忙,掌灯的小兵把提灯塞到我手里,自己溜了。
好多人的伤势我看都不忍看,覃翡玉下手果决狠断,干净利索。看得出来经过几个月的磨砺,他对处理这类伤驾轻就熟。士兵咬着牙棒强忍疼痛,额上全是汗珠,我帮他擦去。
“回去再说。”他从我手里接过灯盏,命人将我送回。
山谷中有一轮冷月光,我坐在山坡上,擡头望去,荧惑守心,长庚伴月。
身旁的小将抱拳,有礼有节:“元逸夫人,先生命送您回营,咱们走吧!”
我说我不走,就在这里等他。他见劝说不动,走远一点巡视放哨。
父亲曾询问过我对于面具的看法。想起他,恍然间仿佛看到他在我身旁坐下。我不由自主靠过去,身体挨着他。我知道他出现有话跟我说。
“阿殊,你是不是觉得面具是个不好的东西,所以不愿意戴它?”
“谁会想自己丑?”又不是傻子,“谁被说丑八怪被欺负还能高兴呀?”
“面具确实是个不好的东西。”我爹拍我的手,“你想,若反过来,有个丑八怪,得到了一张美人的脸,从此他就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他会怎幺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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