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桂月自幼在公主府上为婢,也因着性子伶俐,容貌出挑,到哪里都被捧着。就连长公主本人,都不曾对她说过什幺重话。
若说在席间,谢承思碍于长公主的面子,还只是讥嘲,现在,便是彻彻底底的,直白的责骂了。
却因着鹦鹉的缘故,为此景增添了几分滑稽。
也让桂月生出了些胆量,觉得此事或有转机。
她哀哀地辩解着:“殿下冤枉,我与卅五幼时相识,在公主府中相互扶持,情同姐妹。方才是我们太久未见,叙起离愁来,难免激动……”
分明是在颠倒黑白,她自己却当了真,连带着这一番剖白,都情真意切。
她整个人委顿于地,身子簌簌地发着抖,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划过她美丽的面颊。
衣领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实在是可怜又可爱。
哪有一分同降香说话时的凌人傲气?
然而,谢承思虽不至于同降香一般,不懂欣赏美人。
但他此时的注意力,显然都放在吵架上。
一下便抓着了桂月话中的漏洞:
“卅五?谁是卅五?我只认得金降香!你连她叫什幺都不知道,还敢装姐妹?我是腿残了,又不是耳朵聋了!你怎幺敢狡辩的啊!”
至于他肩膀上的鹦鹉,经过上两回,已经可以极为熟练地配合了。
待谢承思话音刚落,便张开鸟喙,大叫道:“你怎幺敢狡辩的啊!你怎幺敢狡辩的啊!”
“卅五,我们幼时,她就叫卅五。”桂月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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