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蕙走后,谢承思很快就搬了回来。
刚回来时,他的双腿还未好全,不过自打他回到王府,温从蕙便再没来过。
旁的夫人女郎,倒是来过不少——她们大都回请了降香过府做客,也给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送了不少礼物。
降香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
除了温从蕙,冯文邈也没探望来过。一次也没有。
直到她进了产房。
降香只记得那是立春前的一个早晨。
春寒料峭,推开门,就有冷风卷着冰碴往里灌。
她的肚子坠得很痛。
怀胎十月,孩子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就算是有动静,她也不觉得有多痛。
平日里乖乖的孩子,突然就性情大变,猛烈地折腾起来。
降香痛得实在是忍不住。
像是孩子伸开了小手小脚,将五脏肝肠卷在身上,一下一下地扯着玩。
她的眼前一阵一阵地泛黑——也不是全然的黑色,还有五彩的斑点闪烁。
耳畔似乎有呜呜的风雪,又有隆隆的闷雷。
不对,是冬天下雪,而夏天打雷——声音戛然而止,她听不见了。
降香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狗追上了她,把她扑到地上。
所以她站不住,倒下了。
她正在被狗咬。
她以为她不记得那只狗了。
但它油亮的黑色皮毛,头上被她揪掉的一小撮毛,沤着臭气的糟黄牙齿,好像一个接一个地,争先恐后地往她眼睛里挤。
眼睛里早已挤不下。
没关系,她知道狗的结局。狗最后被她打死了。根本抢不走她的宝贝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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