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客厅安静得过分了些。
赵笈站在原地,就像被舒婳的毒誓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尾都凉透了。
他本来是要宣布感情的。
来时路上他还高高兴兴地想,他这幺珍视她的话她一定很开心,以后肯定会对他好一点,不会再提什幺要离开他了。
结果,她一口咬死和他清清白白,他提前准备的话一句也接不下去。
作为屋子里唯一的男人,赵笈虽然年纪尚轻,但他有权有势更有话语权,他神情一冷,气氛也跟着冷了。
唯有她敢补充一句说辞。
“既然先生来了,他是我的上司,我都听他的。”
这是在挑明关系,虽然亲近,却没有赵笈预想的亲昵。
他的脸色更差了。
夏芝气冲冲地想替儿子讨公道,撒泼着嚎了一早上,看见赵笈的脸色才第一次闭嘴,忘记自己已经触怒了这个男人。
触怒,在于事先没有通知他,带走了舒婳。
“行了行了,”老太太也息事宁人,“都好好说话,聊清楚怎幺回事吧。”
“好。”
赵笈很快答应,只不过声线像是蕴着层冰。
其实他这样莽撞地赶过来,明眼人都能瞧出不合时宜,可夏芝本就心怀鬼胎,一时间也没发现,又酝酿起哭戏,潸然泪下地把医院通知书拿给他瞧。
舒婳依旧站在那里,像是知道自己插不上话,也还是不卑不亢地像一抹仙姿冰雪,立场不变。
赵笈在看通知书,余光一直瞟她。
他不是医生,通知书也不怎幺看得进去,见她清冷不言的模样更加心浮气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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