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醒来时，晨光熹微。

她不是睡着的，依稀记得是陈浩第二次射精时。被肏晕过去的。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烟味，男人不在床上。

乔安迷蒙坐起身，斜咪着眼睛在房间内打量一圈。

男人背对着她，靠在窗边抽烟，朦朦胧胧淡色的影子。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霍烨。

几天前她去见了霍烨。

这位中学恋人似乎沉溺于忆当年，最近甚至手伸到了她的工作场合。

是令乔安熟悉，而厌恶的纠缠意味。

＂你记得上次我问过你自己是不是个自私的人吗？＂

乔安落座，开门见山。

＂是的，你问过。＂

他还是那副浅笑的模样，不疾且不徐。

＂我想通了，我就是自私的人。＂

＂特别是感情上，我对他有强烈的占有欲，这一点和你，和任何人都不同。＂

＂所以，霍烨，在我身上花功夫就是浪费时间。＂

霍烨不语。

乔安起身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

从窗外灌进一股冷风，吹得人冰凉。

她回过神，披条毯子光脚走到窗边。

她张开毯子将陈浩一同裹住。

＂醒了？＂

＂嗯。＂

陈浩掐灭烟，把人搂紧。

＂我在看外面梧桐发新芽了。＂

＂嗯。＂

＂谢谢你能喜欢我。＂

＂嗯。＂

积雪开化，街边的行道树窜出小小的绿芽。

是的，有种崭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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