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她们走的时候，人和行李带了不少，队伍浩浩荡荡的，几乎快占满大帅府门前的一整条街。

明珊领着小青去送行，她去送行，小青去看热闹，两人就站在影壁旁，默默地看着大门口几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

因着即将要分别，戚祺年也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叮嘱女人们远在他乡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国内局势稳定了，肯定会接她们回来。

可这样的乱世，谁又知道哪天能稳定。

这一别，注定是遥遥无期。

小青贴在小姐身后，小声说：“那个什幺……美，什幺国的，是最安全的吗？那里是不是没有打战？”

明珊头也没回地说：“非我族类，去到了也很难适应吧，听说那边的人平时大多是吃面包和奶品。”

“啊？”小青皱眉，“不喝稀饭也不吃米饭？”

“不吃。”

小青一脸嫌弃，“小姐，幸好你不去。”

明珊抿了抿唇，心想她的心和命根子都在这边，哪里走得了，除非是父亲带她一起走。

离别再痛苦，终究是要面对，戚祺年摆摆手，几个姨娘便哭哭啼啼地上了车，车子很快驶离大帅府面前的街道。

戚祺在门口站了一会，不知在想什幺。

明珊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喊了声“父亲”。

男人回头看她一眼，表情瞬间变得柔和，他转身走进来，牵起女儿的手慢慢往回走，边走边说：“我刚刚突然觉得，自己挺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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