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她,两眼无神,像是灵魂抽离身躯般毫无光泽。我在等。
手术房灯亮起,姓雷的家伙来回踱步,熙朵坐在一旁,双手满是血色的眷恋,我很难过,很想成为她的依靠,真的。
「怀恩,是我害死了她……」
见熙朵跪了下来,我赶紧将她扶起,才惊觉她是那样地虚弱,身心俱疲。
「对不起……」她重复说着。
●
用餐处人不多,仅小猫两三只,在这样的气氛下,单独一人的怀恩更显寂寞。
有个戴着网帽的女孩端着餐盘走来,坐在距怀恩前方约七座椅的位置,胸前挂着MP3,这似乎是
现代人的标准配备,那人坐下,音乐跟着播放。
需要一点勇气来跟妳说对不起,她一直在妳心里,我还爱上妳。
知道这样不行,偏偏继续下去,怎么会有结果?
是我想太多,
没有方向,搞不清,在徘徊,
我知道我一定,走不开,
我没有勇气没有力气,真的无法离妳而去,妳明白吗?
只想在妳的身边,妳身边,说爱妳……
能不能,就让这首歌今夜一直重复。
闭上眼,等待,等桌上那杯摩卡逐渐失温。
轻握杯身。
呵,它终究冷掉了。怀恩起身,前进同时不时发出叽叽声,那是鞋底和地板用力摩擦产生的,是那样贴近,却又远离,呈现依依不舍的走路方式。
左转,走上电扶梯,上升。
宽广大厅,明亮如昔。
啊,我想起来了,
是这里吧?
那天,两人都没有推托,怀恩就这样抱住了她的爱情,一厢情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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