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事一个月后,时允才再次出现在学校。其他人只知道她请假了,都不清楚具体原因。在此期间,季修礼试图联系过她,可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他坐在教室的最后排,一瞬不瞬盯着前排的那个后脑勺,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好像哑巴了,不和任何人交流,连李若渝的话她也不搭。
下课后,季修礼穿过拥挤的人群,赶在她要逃跑前抓住了她。
时允下意识躲开他的手,眼睛都没擡一下,抱紧了手里的笔记本,开口的语气也硬邦邦的:“有事?”
从警局出来后,她就这个状态了,对所有人都很警惕戒备,尤其是异性。一开始,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任何人交流。时延每晚都站在门口,自问自答很久,得不到回答实属正常,但必须听到她房间里有走路的动静后才会离开。
每个夜晚,时允都会做梦,相同的梦,方惟满脸的血,对她狰狞地笑着,撕扯她的衣服,拿各种冰冷的医疗工具往她嘴里塞。
等到惊醒后,她会呆坐很久,不哭也不闹,去了心理医生那儿把梦境如实相告,再接受各式各样的治疗。她压抑着的内心,全都在催眠治疗的时候爆发,回归现实又是这副麻木受伤的模样。
起初,她无时无刻不在痛苦,现在好些了,脑子会自动休息几分钟了,恢复体力后继续煎熬。
第一次催眠后,医生就问她季修礼是谁。时允愣住了,她的潜意识无法说谎,尽管这是她现阶段最不想去触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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