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如今是探花郎,怎还会想起我这个糟糠妻。”
林杏说这话时,看起来凄凄切切,一扬手,折起来的手帕扬出四尺长,矫似游龙,随即又落回她臂弯,由着她以此掩面做哭泣状。
然三年夫妻,我却知道,她心里怕是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
她的水袖舞一向很好,好得莫名,好得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农家女身上。
这样一手绝技怎幺来的她从不欲说,我也只好不问。
众人见此一阵叹惋,恨不得不顾我这个新探花的面子,和她一起讨伐于我。
有人看戏,她更是演得起劲,颔首低眉眼尾洇红,似欲说含羞。
但袖口里偶然蹦出一粒瓜子壳,以俯仰之姿飘然而下。
林杏猫眼瞪得溜圆,不起眼一脚踩了上去,瓜子壳裂,临终前发出一响清脆。
她爹娘姐姐只以为她哀伤欲绝,毕竟她自三年前救回重伤失忆的我后,不顾反对执意嫁我之时,所有人就已经认定了她对我的情深几许。
不过她虽然向爹娘亲朋口口声声非君不嫁、碧落黄泉愿随吾同往,但她并不爱我,从我们成婚那一天我就知道。
她总是拒绝我的求欢,每每家里佃租收回,除了催我读书,便是找人替我治病,想尽办法地要我找回记忆。
最开始我也以为她要我找回记忆是为了我好,直到有一天,我从乡学提前回家,听得她在屋内自言自语:
“这方如是怎幺就失忆了呢,原本可没这一段啊!他要是再想不起来,还怎幺抛弃糟糠回京,然后一见钟情女主,做他的渣男舔狗大反派啊?照这幺发展,我哪天才能回家?我还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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