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白当然也参加了，他对她微笑，明明只要继续入场就够了，可余烟发现他的脚步略微停顿。

她有些疑惑地瞧着陌生的师兄，西装革履的精英派头，不可否认那张脸比往来的大多数宾客都要英俊，笑起来像是会放电。

余烟自己也红了脸，心跳得就跟怀里揣了只兔子似的，不过黎思白很快就擡脚入场。

她原以为他们会像相交的线条一样，只是在一个点交汇后就各奔东西，可会开到一半，她恰巧在卫生间撞见了黎思白。

男女厕共用一排洗手池，黎思白洗了手又擦干之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余烟呆呆地举起双手接住，就听他轻笑一声：“没有男朋友的话就打开吧。”

黎思白不过多逗留，而她犹豫半晌，还是把纸条展开了——是宣传册上的空白页，边缘被撕成了一道利落的直线，上面是黑色水笔写的电话号码。

余烟后来才知道，黎思白的名片上印的是他的工作电话号码，而他给她的是私人号码，只要打过去就一定是本人接听。

她慌慌张张地擡头张望，不知道为什幺竟有几分心虚，但还是把纸条放进了兜里，掌心和衣袋都在发烫，就连洗手台上反着光的水渍，她都觉得是暖呼呼的。

“那时候……我都怕他是想包养年轻学妹的渣男。”

余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面的姐妹俩听得津津有味的，还说“跟小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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