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榭,水榭连着廊亭,池水波纹荡漾,红日中升,波粼粼的金光起水面,几尾红鲤正在里头游得欢快。
东苑的池林浅溪淙淙,幽静雅致。
谢凛循着刻好的暗记拐进了隐蔽处,在清幽深处久违地见到了长戚。
“殿下千岁。”低头屈膝,三叩九拜,长戚对谢凛行的,还是谢凛以往做二殿下时行的跪拜之礼,“恕属下来迟。”
“无妨。”
“你先起来吧。”
多一日来少一日来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反正谢凛现下已给自己寻了旁的寄托,甚至说如果现下就能从公主府离开,他还要在这件事上下功夫,思虑自己究竟要不要离开。但也不必多想,心中思绪涌动,自己的想法显而易见。
万般皆是不情愿。
谢凛没再提自己,倒是问了长戚的事情:“如何,寻到你的那位妻子了吗?”
长戚站起了身。
谢凛再看他,见他腰间多了一串往常从未见过的香囊。
风里来雨里去的。男子靴面上沾着湿土,香囊却被他好好护着。上面洁净如新,除了尾端的红穗留下了时常被他摩挲的粗粝痕迹,其余的压根瞧不出别的什幺。
下意识的,长戚又抚弄着腰间的香囊。
一张向来杀伐果断的脸难得罕见的流露了几分困惑,话到嘴边他也不知该怎幺说:“见是见到了。”
“像。”
“很像。”
“脾气像,性格像,喜好像,包括说话方式都很像她。”
“但她不记得我,也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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