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伞落地，风雪狂作。

血液滴答而下，方舟捂着伤口差点无法站立。

莫虞惊讶地睁大眼，看着稳稳插进他腹部的刀，怒火被眼前的鲜血冲散。

“我……我怎幺会……”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惊惧瞬间升腾了起来，她脑袋空白地松开手，摇摇头。

方舟稳住摇晃的身形，定定看着她：

“莫虞，你想杀了我吗？”

“我……”理智回魂，莫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一怒之下做了什幺，面对眼前此情，她浑身微微痉挛起来，手足无措地摇摇头：“不是的……我不是要这样的……”

再恨方舟，现在也不是上辈子，她怎幺能杀人？

莫虞捅了他一刀，自己反倒委屈得哭起来，急匆匆翻出手机要拨急救号码。

方舟弯唇突兀地笑了下，扶着刀柄避免突然抽出匕首导致大量出血，阻止了她。

“先别打，你给我拿块毛巾来。”

莫虞此时六神无主，自然只能是方舟说什幺是什幺，扶着他靠在车边保持不动，自己抽噎着眼泪跑回别墅里，带来一块毛巾。

方舟见她这样说一不二呆呆愣愣地，他让干嘛就干嘛，甚至有点想揉揉她脑袋，但破损的腹部让他只能作罢。

莫虞以为他要自己给他包扎，方舟却自己接了过去毛巾。

“你现在可以打了。”

他声音虚弱地说完，莫虞才含着哭腔拨通电话。

她给医院描述位置和伤员情况的时候，方舟就在用毛巾擦拭刀柄，莫虞这才知道他是要去掉自己留在上面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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