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沈梨白起来晕头转向,时杳留了两盏小灯,哪想,这给了她可乘之机。
一楼到二楼的台阶不高,她手脚并用,爬上床,掀开被子一角,钻到他怀里。
时杳往日作息很规律,今天被搅乱了,睡得格外沉,没有第一时间醒来。
沈梨白擡起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他的唇角。
有淡淡的,清新的薄荷味。
他处于完全放松的睡眠状态,是以,她能够轻易地撬开他的牙齿,伸出舌头,去勾弄他的。
她的吻青涩却大胆,一边在他口里搅着,一边去他裤子里掏性器。
嗬,没勃起居然也有这幺大。这算是天赋异禀幺?
正感慨着,手腕被攥住。
沈梨白睁开眼,对上时杳幽深的视线。
她笑了,动了动唇,说:“醒啦?”
醒了倒好,不然让她觉得像在奸尸。
“小于说,你没谈过恋爱。”手被控制,脚还能动,脚趾刮蹭着他的小腿,“那你碰过女人吗?”
于嘉怡没读大学,早早出来打工,也比她大,她是随着时杳叫。
他挣脱出来,坐起身,摁亮灯,再想去拿床头的手机,被她按住。
“没关系,我问,你摇头或点头就行。”
他往后退了退,和她拉开距离,伸出一只手,挡在她面前,眼神警惕,示意别碰他。
沈梨白心底发笑,重复道:“你碰过女人吗?”
她这副老练的模样,不免叫人怀疑,她性经验丰富。他如果承认,似乎很丢面子。
但事实就是——
时杳摇头。
“你二十几了,难道就不想做爱吗?”
他摇头,这次更果断。
沈梨白拉下一边吊带,露出半边胸罩,她穿的是那种无痕内衣,没有肩带。
顺着她的手指,肩头圆润,锁骨极具骨感,细颈修长。
向上,是刚刚吻过他的,嫩粉色的唇瓣。此时,它们启合着,吐出一句话:“那你想和我做爱吗?”
是直白的蛊惑。
是赤裸的引诱。
十几岁的女孩子,还不懂得勾引人的技巧,恰好,对面的男人,更没有抵抗勾引的经历。
时杳感到喉间一阵干涩,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喉结滚了下。在他否认前,她已注意到这个细节。
摇头意味着点头。
她放出一只丰乳,奶白奶白的,细腻饱满,堪比丰腴的膏脂,乳头乳晕皆是粉色的,娇俏得一如三月樱花。
上半身向他倾了倾,桃花眼尾染着点红,勾人至极,“我不碰你,你摸摸我呗。”
时杳打着手语说:把衣服穿上。
沈梨白蹙着纤细的眉毛,“什幺意思?”
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用被子裹紧她,一手箍着她,抻长胳膊去取手机。
在他打字的时候,她在他耳边呵出热气,激得他浑身如过电一般酥麻,桎梏便松懈下来。
她从被子里伸手揽他的脖颈,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路蔓延,耳畔、下颌、喉结。
她不相信,有男人的抵抗力好到,这样还能坐怀不乱。
事实证明,时杳不能。
他腹下已经起了头,撑起一块高高的帐篷。
见状,沈梨白如得了鼓舞,爬到他腿上,裸露的胸压着他的胸口。
夏日衣料薄,彼此都感觉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
俱是滚烫的,而他阳气旺,更胜一筹。
她吻上他的唇,毫无条理地吮咬,像只小动物乱啃。
两人呼吸都紊乱了。
时杳像放弃负隅顽抗,甚至主动大开城门,放她通行。
不知她究竟喝了多少酒,口里仍有酒气残留,他反而一瞬间清醒了。
他推开她。
沈梨白十分不满:“干吗?”
他打字说:你醉了,醒来会后悔。
“不会。我想肏你,想被你肏,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她坦诚道。
他张口结舌。
这有悖于他自幼受到的教育。
可沈梨白由来随性,临摹过男性裸体,也想象过被时杳肏进小穴,大肆挞伐。
她并不觉得,承认对他有性欲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或许,他们俩的角色,从一开始就反了。
又或许,时杳在你追我躲的戏码里,早已入戏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