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榻上又厮缠了一回,佑春说还剩半口气,拓跋启这才叫水沐浴。
既然人是他折腾成这副样子的,拓跋启便好心地给佑春盖了件外袍,一路将人抱进浴池,直至步入水中。
里面等了一个拓跋启身边的丫鬟,以及棠花,两个人。两名丫鬟皆低着头不敢多看。
佑春想着拓跋启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去想了,只是脸颊贴着拓跋启的胸膛,眼睛还是不往外瞧。
弄了整整四次,她已浑身是汗,下身更是泥泞不堪,需要好好洗洗。然而池水温热,身子一浸进去,本就酸又软,热意一熏,人当即变得昏昏沉沉。
棠花蹲在池边替她整理乱了的发髻,拆开结鬟梳洗,无不尽心。
拓跋启坐在她右手侧,也由丫鬟洗着头发。他抱着双臂看她像霜降后的一株月季,无精打采。好像她才是使力的那一个。
拓跋启揶揄道:“你应当能多安分几日了。”
佑春一惊,情急之下本性占了上风,当即眉眼含霜瞪了他一眼。
这一下脾气倒把拓跋启看得好笑,原来不是朵娇花,倒果真是带了刺的。给了她自由和珍待便放纵了本性出来。
这样看,似乎她才是完整的了。
处于逆境依然不卑不亢的人,怎幺会是柔若无依的小白莲呢?有多宽的眼界,就有多高的段位。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因此才能屈能伸,也有趣,爱玩。
如此看来,之前拓跋启对又春的判断要再修正一下。不过平心而论,他似乎觉得现在这样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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