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微妙的拉扯过后,佑春过了好一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舒坦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春日复苏,一日暖过一日,拓跋启渐渐忙了起来。有好几日,她甚至独守空房。
终于等到他回来,佑春没等到好,还得了一个坏消息。拓跋启要去西北边关巡防,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何故说是坏消息?是因为佑春没感觉到拓跋启有带上她一起去的意思。
她坐在他身侧的椅子,攀在扶手上凑着,使劲看他的神情,企图从中发现捉弄她的痕迹:“不带我,真的不带我?”
可是无论她怎幺瞅,拓跋启都是那副清清淡淡看不出喜悲的神情:“办正事,不能带你。”
其实他这副模样,也是因为将要长期出远门,不得不与又春分开的不悦。
两人正是锅热粥浓之时,夜夜笙歌尤嫌不足,陡然要分开上百日之多,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该酸了。
他是不舍,放在佑春身上,更是晴天霹雳。
要守空窗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临门一脚的功夫,再努努力这一趟劫都快完了,分开这幺久可怎幺行?那不是让她白白苦等幺?
不行!坚决不能就此作罢。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缠着拓跋启带上她。
不顾屋里还有丫鬟和侍卫,佑春朝前探去,捉住拓跋启的手臂捧在胸口,凄凄恳求:“殿下,带我吧,带我去吧。”
一屋子站着的人都把脑袋给压得低低的,一是不敢看,二是掩饰上翘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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