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危的怒然离去给齐沅的主殿留下一场狂风骤雨后的萧萧狼藉。
被皇帝在自己屋里摔了茶碗,齐沅脸上格外无光。次殿住的贵人们听到杂音聚过来看情况,被一向主张和睦圆滑的齐沅给骂了回去。
百思不得其解的齐沅目光转向立在一边垂头惶恐的诱春身上,疑得直皱眉:“你方才到底做了什幺?”
佑春装作无辜又害怕,但还未失态:“娘娘息怒,奴婢什幺也没做,水温也是合适的。大家都能瞧见,奴婢是万万不敢在圣上面前作乱的。”
她答的话倒也没什幺问题。茶水是齐沅自己的人备好的,不会过烫过凉,诱春在众目睽睽下奉茶,动作得体有规矩,齐沅盯着她的脸,并没有贸然擡头看皇帝的轻浮举动。
原本拓跋危已经擡手去接茶了,突如其来的变化,全是因为看了她的脸。
齐沅更纳闷了。
诱春的脸,是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的美,是那种不论欣赏哪一种色彩,都不会说一句她容颜黯淡的话。因此不至于令人失态生气。
莫非皇帝之前见过她?又或者,不满意的是她让貌美宫女奉茶的目的?
前一个不大有可能,后一种可能性极大。
齐沅想着想着,将源头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太后多次三番提点过她,作为后妃,尤其是目前位份最高的后妃,务必本分懂礼,为后宫做表率。拓跋危不喜他人明争暗斗别有用心,尤其是对他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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