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洛伊斯又扬起笑脸，自告奋勇道，“姐姐，让我去吧。”

他从前叫然恩的名字，日久长了阿洛伊斯开始投机取巧地叫她姐姐来讨亲近，可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在然恩那里，他的身份好像都没什幺分别。

阿洛伊斯重重咬了咬舌尖，漂亮的脸上看不见一丝阴霾，他真挚地请求：“让我去为哥哥送葬吧。”

*

芝加哥警察局。

联邦调查局派下来的警司，正在与局长交接工作。

接过档案顺手翻看的青年低头的同时仍旧腰背笔挺，仿佛礼仪已经刻入他的骨髓，让他时时刻刻都自然而然表现出优美的体态。

“有什幺大人物过世了吗？”青年说话的声音冷淡，态度也及其随意，不像是普通警司面对警察局长应该有的恭敬，透露出天生的矜贵。

“什幺大人物。”局长不以为忤，立刻接话：“叫什幺伊…伊凡·美第奇的，听都没听过。”

“只是这场葬礼是然恩·萨伏伊操办的，才这幺乱哄哄的，芝加哥多少年都来不了这幺一遭啊。”

“伊凡·美第奇。”加文擡眼看他，他鼻侧的痣是他这张英俊面孔的点睛之笔，“12年前，圣诞节枪杀事件的受害人之一，他曾经跟然恩·萨伏伊共事过。”

局长大吃一惊，“是吗？！你是怎幺知道的？”

“来之前我大概看了一下芝加哥近20年的案件卷宗。”加文神情冷酷，他的回答让局长惊骇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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