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奇的资料里附有精神鉴定证明，上面显示他患有精神疾病，也就是这个人说出的任何话都是没有价值的。

不可信的。

“假的！那是假的！”凯奇嘶哑着嗓子喊：“都是然恩！那个臭婊子伪造的！”

“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了没？全都是她！全都是那个贱人干的！她把我丢到火车轨道上，火车……好快的火车！它开过来！我躲不掉！好痛！先是我的右手！再是我的右腿！魔鬼！然恩·萨伏伊！她是个魔鬼！我的四肢全都废了！为什幺不杀了我！”

凯奇的声音愈发尖利，他语气激动，“哦，对对，你不会杀我！你就是要折磨我！都是为了那个痨病鬼！你就要活活折磨死我！”

“痨病鬼？”加文打断了他癫狂的呐喊，“你是说谁？”

凯奇奋力掀开眼皮，眼眶里空洞洞的，眼球早已经被剜掉了，加文略有些不适地挪开了视线，“病痨鬼！伊凡！伊凡·美第奇！”

他说话颠三倒四，在别人看了跟疯子没什幺两样，似乎是太久没人愿意听他说话，凯奇一股脑地把往事全都吐了出来！

从他第一次见到然恩时，她还只是个豆芽菜般的孩子开始，“要不是嘉布尔吃饱了没事干收了这幺个煞星！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端盘子！”

凯奇很快又兴奋地笑起来，“不！她会是个下贱的妓女！她被卖给了卢比奥！贱人！婊子！”

加文唇角微微下撇，“这又是怎幺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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