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应酬场，从洗手间回来的陈孟泽坐在裴诫身边，他笑着，一杯一杯敬他酒。裴诫跟他只喝了两杯，觉察他反常，再没举杯。

“干什幺？”

他有点醉，眼尾浮着红晕。

陈孟泽之前没怎幺喝，很清醒，问道，“你是在借酒浇愁吗？”

裴诫眉心一蹙：“说什幺胡话。”

闻言，陈孟泽意味不明地勾唇，似失落地啧声：“你以前出来应酬，或者聚会，可是不会醉的，怎幺偏偏今天不收着点儿。”

安静片刻，裴诫自顾自地灌下一杯酒，辛辣酒液滑过喉咙，他嗓音低沉：“你送她到我公司的。”

不是疑问，他很笃定。

陈孟泽默认。

下一秒，他就听裴诫漫不经心地笑出声：“在你心中，我太把她当回事儿了。”

他不认，陈孟泽也没继续说，只把手机故作不经意地放在桌上，屏幕落在Nuna朋友圈的最新回复上。裴诫靠得近，一眼就看清他们的互动内容。

“说我死了……”他齿间是浓郁酒气。

陈孟泽哼笑一声，“Nuna小姐可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两人的对话还没有下文，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又开始敬酒，裴诫举起酒杯回礼，一杯一杯地往下灌。很快有人上茅台，他喝到最后已经连站都站不稳。

陈孟泽扶着他往外走，轻飘飘地开口：“你看起来心情真的一般。”

心情好谁喝急酒？

裴诫喘着粗气，没有思考，也不应话。两人坐到汽车后座，陈孟泽问他：“你回哪个家？我让司机先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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