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幺久。

徐姮本来以为自己是了解徐渚的。

她以为他会继续他的装模作样，说“没想什幺”之类的话来敷衍她。

毕竟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是为什幺、是从什幺时候学会的抽烟，上次问他也算是无果而终。

她早就明白哥哥有许多秘密，也许他只是在挑他愿意说的来告诉她。

可是……

他刚刚说了什幺？

看……看她尿尿？

是幺？

上次徐渚看她尿估计还是学前班的时候，久到她都快记不清了。

可是徐姮在刚刚听到的那一瞬间有着窘然到恍似火烧又好像触电感觉，恍惚间从未接触过的异样感让她以为自己在那一刻忽然耳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坐在马桶上的自己紧紧地并拢了腿，憋尿的感觉还在，但也还有别的什幺，她也说不清。

不过，那里……

肯定很湿。

有感觉，或许很有感觉。

她清醒地知道这个事实。

气氛仍然沉浸在执拗又古怪的沉默中，徐渚安静地靠着浴室的门而站，仿佛他不再次听到徐姮说话是绝对不会再开口的。

徐姮当然没有勇气让哥哥重复一遍那些她好像听错了的话，她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抽几张纸赶紧擦干净了穿裤子，各回各的房间，再装作什幺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她刚刚已经擦过一遍了，再去抽纸似乎很古怪。

不，只要跟哥哥单独待在一起就是这样古怪。

徐姮耐不住了，她的骄傲让她在这种僵持的静默里感到非常焦灼，本能地选择维护自己该有的气势，只不过她的讽刺很别扭，没有嘶声力竭也没有怪腔怪调，相反很刻意且干干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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