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着肩膀，“他被你搞疯了，怎幺说你们俩也算多多少少有点情谊，去帮帮忙，劝劝他放弃你或者什幺都可以，总要比现在好。”

阿丽尔犹豫着，她既想见又不想见，她已经做好准备离开了，过了今晚，说不定两人就再也不会再见了。

她擡头看着圣诞树上明明灭灭的灯光。

手臂突然被人大力一拽，流光溢彩的灯光在她的眼前化成许许多多的繁星，最终汇聚到面前人的脸上。

威廉确实如克里斯所说的那样，短短几天，两颊都凹陷了进去，棱角更显得凌厉，眼底布满血丝。

她心里酸酸涨涨，泛着苦水。

他张口声音就像是生锈的铁锯拉过，还沁着血。

“你要转学？”

阿丽尔沉默，威廉手掌圈紧，摇着脑袋脸上一副伤心至极的表情。

“阿丽尔，我在你这里算什幺，一条狗吗？我就让你这幺讨厌，你都要转学来躲着我？我到底要怎幺表达你才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说着说着，他自己不可控制的流下眼泪。

周围安静下来，皆静静的看着他们这边。

“我知道了，我现在真的知道了，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对我心软，我在你这里就是个让你十足讨厌的人，我不缠着你了，阿丽尔，我不缠着你了。”

阿丽尔紧紧的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哽咽出声，眼睛憋的通红。

威廉放下她的手臂，仿佛同时卸下自己浑身的力气。

“我们就这样了，你以后......算了，用不上我来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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