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域外虚空也不是无代价的。

乔薰本就身中寒毒，即使每日得到游暄的咒力缓解，那也只是回光返照般全盛一段半天左右的时间。

来势汹汹的反噬还是抽空了她的全部灵力。

加上使用了牵引的天赋，她的元婴变得暗淡无光。

起码有大半个月时间，乔薰都会处于灵力低谷的状态，呈现在表面上，则是更加的苍白赢弱了。

外面日头正盛，她像隐匿在黑暗中的生物，躲进文玑殿的重重销金帐中，匍在铺了厚厚鹇鸟飞羽褥子的暖玉床榻上，仍无法驱散那透骨的冰寒。

游暄在出门前给她喂了点血，也仅能支撑她等到夜幕降临与随之而来的深度交缠。

正当她太阳穴突突生疼之时，玉简震动，是褚逢。

乔薰默然地凝视玉简好一会，还是打开了视讯。

“乔薰，你是怎幺了？”

褚逢拧着眉，在那端表情冷厉地看着她。

“…我可以过几日再去训练场吗？”

乔薰避重就轻地请求。

“至少得让我知晓你的情况，好让——”

“我只是你向老祖表忠心的工具吗，褚逢？”

乔薰心中酸涩，偏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落泪的狼狈。

“你是我的师妹，不是工具。”

“呵。”

师妹，她一辈子都只能是褚逢的师妹。

他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了，是她侥幸地幻想将来而已。

“不必一再提醒我。你这幺想知道的话，自己来文玑殿吧。”

语罢，乔薰就利落地挂断了视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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