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谦再躺下时,我已经换上了酒店浴袍。
我下午来吃饭时就已经洗过澡了,也就是那时候发现自己例假提前来了。幸好在广州没做措施那晚,是在安全期,不然顾惟谦那故意要让我怀孕中靶的奸计差点得逞。
因为刚结婚的时候我才二十出头,还很年轻,家里人也都劝我们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再考虑生育,我们俩也没认真规划要何时备孕,前两年在台北都没打算要,搬到台中这大半年顾惟谦忙得跟个鬼一样,也不敢这时候让我怀上。
他偶尔也有情到浓时忘记做措施的时候,但家里有家庭医生给储备的避孕药,事后吃也没什幺太大影响。这次他也出门买药了,但是不熟悉内地的药品,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家里常备的类似款,可能是需要开处方签药店里没有卖,他问了家医,说他找到的相对家里的都比较伤身体,就不让我吃了。
我第二天心思都在同学聚会上,顾惟谦出门一趟去买药和我想吃的水果,回来看到我不在,他也就没再提起这件事。
他现在像是秋后算账一样,絮絮叨叨的抱怨我冷漠无情,绵里藏刀把他害得好苦,我一开始还耐心听着,后来就不理他了,嫌他烦,还踢他几脚,叫他不准再讲。
他含住我的耳垂,发梢还在滴水,水珠坠到我的锁骨上,他又低下头去舔。我看他自作自受,又一副欲罢不能的粘腻样子,便在一旁念念有词,背着不知道什幺时候在哪听来的打油诗:“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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