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车厢内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向悦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消化这些,就像沈漫说的,她心里是相信肖洱的,相信他并没有和谢湾湾发生任何事,她生气是因为他作为一个有妇之夫没有创建该有的边界感,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人和事出现,他是不是又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迫不得已全都排在她的前面。
她有她的骄傲。
如果做不到独一无二,她宁愿选择不要。
向悦语气平静地说:“十分钟到了。”
肖洱没再过多纠缠,下车帮她提行李箱和零食,一路护送到她家门口。
楼道灯闪烁幽光,他站在门前看着缓缓关闭的铁门,像极了她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门,正在一点一点闭合。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插进门缝,挤压的剧痛疯狂刺激大脑皮层,一声不吭的受着。
向悦瞥了眼被压出红痕的手指,面露诧异,“你疯了?”
肖洱摘下助听器,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她。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懵怔地看着他,缓慢摇头。
“9年前的冬天,院长爸爸和院长妈妈相继去世,他们唯一的心愿是能亲眼看见我博士毕业,可我还是晚了一步,那段时间我很自责,浑浑噩噩地酗酒,想着这幺无能的自己如果醉死也挺好。后来,我醉倒在一条小巷子里,有人送了我一床被子和一袋零食,我在冰天雪地里睡了几天,没死。”
向悦的眼神从疑惑转变为震惊,最后是不可置信,“你,你是那个凶巴巴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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