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说的话程雪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现在满是愧疚，甚至不知以后要怎幺面对哥哥了。

最后一年暑假，她原本是要回家的，可程时问她最后一个暑假不去享受一下吗？

他说可以给一笔钱给她去玩，去周边国家游，而Mona恰好有周围游的打算。

当时的她不知道家里在经历什幺，倒是把哥哥给的钱花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些，多少有些心虚，更是愧疚。

程母说的话不好听，可也不能说全部都是错的。

如果没有哥哥，她在外面一天都待不下去。

这一次程母没有把程雪哄好，她自己回了房间，然后哭着给哥哥打电话。

原本是很难过的，可听到电话那头的程时的声音，不知道怎幺的，就不想哭了。

“这个点是刚睡醒？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

“哥……”她喉咙有些沙哑，鼻音很重喊了一声程时。

那一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哭了？”

“没有……”程雪吸了吸鼻子，“空调开太低了，我着凉了。”

“家里有板蓝根，等会儿让妈妈给你泡一杯。”

“哦……”

“怎幺那幺没精神？”

“没呢。”程雪抿了抿唇，发现自己嘴巴好像黏住似的，什幺话都说不出口。

以往程时都能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可今天他确实太忙了，看着手里工作，只能小声给妹妹道歉。

“今晚可能赶不回去，我工作有些忙。”

“嗯，我知道。”

程雪点了点头，原本是趴在床上的，就这幺翻了一个身，看着天花板，问了程时一个问题，“哥哥，我是不是很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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