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琦回了望仙阁。初生之地,万般之始。虽然母女间只存在生恩,但她基于血缘和儿时,发现这里才是敬宫最令她心安之处。
周季萌偶尔会来看她。这对兄妹人前人后都是从不逾矩的样子,可情牵勾缠时依旧难掩留恋。比如,那个荼蘼花架,极符合周季萌的审美,他仿佛觉得此恋亦同荼蘼,纵丹葩素雪正茂,却春事将了。
于是,一个夕阳沉沦的昏暮,新朝天子在无旁人的花架下,从白荼蘼亲到红荼蘼,再吻住妹妹的双唇。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好想做过荼蘼花的梦。如今梦成真了。失却了光,万物都暗寂,唯独花架下的她,他刻进心房,怎会看不清?就这幺再次沦陷,两人都泡在浸染了血的河流中,步步失守。
“都是阿兄的错。”
景元琦皱眉生气,却未阻止他。他知道她欲逃避现实,也不戳破,继续用迟来兄长的身份,永远纵容她,她不需要明事理懂黑白,只要做自己便好。
他边巩固新朝,边利用新朝给她世间无二满足的安全感,这是至死不渝的情爱欢场,独属于她和他的华胥之国!只有他周季萌笑到了最后,既是兄长,又是情人,还有余生可与她相守,之前那些人,权当是贡献给他和爱妻的上好养料吧。
“阿兄……”
他拢紧她的被子,“怎幺了?”
“倘若有人骂我,你就下诏说是你勾引我。”
周季萌把她裹得像襁褓里的婴儿,低低应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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