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x完颜宗望

-----正文-----

我觉得自己是疯了。

我竟然喜欢上了被我攻破京都的亡国之君。

赵佶骑在马上，与我同步向前。

我微微侧头打量他。

我还记得刚入汴京时，赵佶虽恐惧，彷徨甚至因为害怕而大哭，求饶，但那时的他依旧丰腴。

不过几天的北狩行程，他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而他的目光中再不见那时的极致惶恐。他的目光似乎从未聚焦过，只在远方一片辽远的山河上一遍遍逡巡，似是想把千里江山印在心里，又好似什么也不曾看过。

“道君。”我这么喊他，他已经不再是太上，也不曾有新的身份，我只能用这样模棱的称呼来喊他。

赵佶木然地转头，“二太子。”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卑微到入了尘土。

可他的目光从未落在我的身上，只是多了几分讽刺和厌恶。

我心下刺痛。

“疲否？”

我不需要赵佶的回答，他顾自下令，“稍作休息。”

赵佶下了马，他的目光触及到一片娇艳的杏花。

我终于看见那似乎一直遮挡赵佶眸眼的虚无缥缈的云雾散开，赵佶的脸色扭曲极度，眸中迸溅出痛苦。

他向我乞纸笔。

我便从那堆宋宫里得到的藏书礼器中翻到了上好的笔墨纸砚。

“多谢二太子。”他轻轻地说。

他在写字，他在作词。

他如行云流水般完成了那首词，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愈加沉痛。

我凑过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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