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并不是一直剑拔弩张的，也有过相依为伴的时光。

-----正文-----

六岁的柳末最近不太开心，因为他娘开始教他四书五经。

这跟他平常所接触到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了什么所谓的品行可以放弃华服美食金银，明明不管是那些书里的人物和娘都是靠这些活着的。

他问娘这个问题。

娘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在泥土上用树枝写下的板书抹平，换成了诗。

草原不生产中原的笔墨纸砚，洁朵用不习惯这里的书写工具也买不起，只能用树枝和泥土代替。

树枝在湿泥土上一笔一划写下诗句，柳末跟着娘的动作念出来：“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娘，这是什么意思呀？”

娘摸了摸柳末的头，一个字一个字把整首诗掰碎了讲给柳末。

柳末似懂非懂，没过两天就忘了，只记得那天娘做了他爱吃的甜糕。

七岁的柳末有了两个新邻居。

说是邻居也不准确，因为他们住的地方和柳末要走一炷香的时间才到，比柳末住的靠近聚落得多。

一炷香是柳末新和娘学的量词，虽然他并不明白也没见过香是什么，只知道这个词语形容的时间有点久又不是很久。

大概是他每次等娘做好香喷喷的饭的时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肚子叫了很多声但其实只有一点点久。

柳末跟着娘再一次去往聚落的路上看见了一个之前没有的帐篷，对比他们的宽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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