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个吃肉的狼崽子。
-----正文-----
新的一年,冰雪消融,大地回春,灰蒙蒙的草原冒出绿芽,还有个小小的流浪汉。
柳末抱着偷来的肉缩成一团被拖到集市中心,一群孩子围着他拳打脚踢。
漂亮干净的小孩样全然不见,破了洞脏兮兮的衣服散发着臭味,打了结的头发披散遮住碧绿眼睛。
再标准不过的一个讨人嫌的流浪汉模样。
这不是柳末第一次被打,他已经习惯了。
胃部饿的难受比挨打还难受,柳末在围殴中把烫手的肉塞进喉咙狼吞咽下,熟练抱头挨着打。
但这次柳末只被打了一小会,殴打就停止了。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谩骂声戛然而止。
柳末睁开眼,看见一双跟他一样的碧绿眼睛。
但这双眼睛的主人是标准的喀瓦人深邃俊美的面容,是以他受到所有人的敬畏。
柳末被这个男人带走了。
男人把他粗暴地打理干净换上了干净衣服,给柳末吃了顿饱饭。
等柳末吃完,男人要柳末跟他走,以后他来照顾柳末。
柳末仰头看着男人的眼睛:“你是我爹吗?”
男人笑了一声,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
他蹲下来跟柳末平视,沧桑成熟的脸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柳末的问题是喀瓦语,男人却用流利标准的大夏官话来回答:“我不是你爹,我是你娘的客人。”
柳末的眼神在一刹那转为恨意,浓烈的不像个小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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