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伊丽莎白,我们再跑一次吧。”
-----正文-----
牝马
小镇的过去和未来在路云梦中交替出现,在头几天,他先是梦到一个绿眼睛的小女孩,然后是几个农民,一些小镇的居民,之后的一个星期他又梦到那个小女孩肚子隆起,带着女仆坐马车来到乡下,与此同时他看到农民的地里颗粒无收,天空阴沉沉的,画面一转又是极其血腥的祭祀场景。
他一个人像个无实体的幽灵在小镇的土地上游荡,他尝试循着熟悉的道路回到农场,但除了马厩里的伊丽莎白,他没能发现第二个活物。
他不确定伊丽莎白能不能看得见他。路云轻轻跨上马,甩动缰绳,伊丽莎白先是打了个响鼻,而后开始奔跑、像重复过千百次那样,不停地奔跑,直到在一片空旷的草地停下来。
他翻身下马,仰头对着夜空中暗淡无光的星星,突然流下一滴眼泪。“太迟了,伊丽莎白。”路云回头对牝马说,“我们再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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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路云有些精神恍惚,他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也没有人能从旁解释这种充满了喻示的梦境,巨大的精神冲击下,没过多久他丧失了基本的自理能力,一天比一天消瘦(后来他们讨论得出,可能是邪神侵蚀安德鲁本体的体现)。还不明白自身使命、尚未掌握力量的安德鲁面对这种情况只能带着路云去找镇上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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