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的那一个清晨，塔利亚照常坐上校车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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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这也许不是他们的本意，可结局便是如此。他们不但把自己的过错传递给你，还会为你专门加上几项。

——菲利普·拉金

女人崩溃般的砸东西发出的巨响透过薄薄的门穿进来，剧烈撞击着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良久，等到外面的一切归于平静，门被撞开了，像是初春里在风沙中被击打着扑腾在满是石砾的街道上的枯叶。

女人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棺材里蒙着黑纱的神秘的躯壳。

“你不会是这样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像是在吟唱，“你怎么能让我失望呢？”

十五年前的那一个清晨，塔利亚照常坐上校车去上学，那时艾格温也进入了初中，所以两人做的是同一辆校车。

像往常一样，他们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坐在离对方尽可能远的位置，像是从来未曾见过对方的陌生人。

校车开动了，像是之前那么多年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塔利亚看着窗外路过的社区、街道，看着窗外的建筑物逐渐变得稀疏，他几乎都已经可以背的下来这一条路上要经过的位置了。

真是无趣，塔利亚心想，就像一条直线，沿着这条线走向一望见底的终点。总有一天这些都会消失，所有的一切。

车上的少年少女们还在闹哄哄的，塔利亚也在转身给身边的同学简单聊着天，早晨的阳光在车窗玻璃的过滤下在这些青春靓丽的头发上映下点点光斑，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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