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团堂堂出场，开始治愈

-----正文-----

“我累了。”

烬在杰克拿钥匙开锁的时候这么说，不出意料地看到今年已经28岁的猛犸象哆嗦了一下。

然后烬看到杰克眼中的暴怒，听他粗着喉咙喊那些无意义的废话，什么成王败寇，什么现在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看他眼底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了然、惶恐与祈求——他了然烬，于是因爱而恐惧，又因恐惧而祈求烬。

于是烬莞尔。

抱歉啊，笨蛋杰克，误会你蠢这么多年。他在心里偷偷地说。看他一边骂一边拿那双从来只会杀戮或者毁灭的手小心翼翼地举起自己被握碎腕骨的手，解开海楼石的手环。

还是个人间的笨蛋小鬼。他想着。

又蓦地想到很多年前杰克到处打听自己喜欢什么，想在火祭的时候送自己礼物。

他养大的笨蛋小鬼。

好吧，好吧。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烬心里觉得好笑。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披上了人皮，竟然也逃不过这个怪圈的循环。

可他最后看了眼杰克，到底还是默默闭上了眼睛，打定主意不再说话了。

杀了他这种事，还是不适合让杰克这个笨蛋小鬼来做。

杰克不蠢，可他还是个笨蛋，海楼石被取下之后就没被戴上。而且伤势如此……烬也知道他根本没力气反抗或者逃跑。

“咳咳咳……”于是烬放任自己撕心裂肺地咳嗽。颜色不详的血从死皮卷起的唇往外涌，顺着线条柔和的下颚滴答滴答地落。那场景极可怖，像是他能把自己的心也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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