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菩萨原来一点都不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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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白雪飘到杨祈的头上，肩上，一点点融化。他抬头看了看灰色的天空，打开伞，加快脚步回到公寓。

他错过了今年的初雪，不过后面几场都被他恰好赶上了。他站在阳台往下看，白茫茫一片大地，沉默又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起了喻柏水，那个无遮掩地向他袒露永恒寂寞的灵魂。

下了大雪的夜晚后，第二天社区会组织商户和居民一起扫雪。

冬天拉长了黑夜，出来扫雪时天还蒙蒙亮。

杨祈注意着脚下，开始扫雪。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跟他打招呼，是对面杂货店的Leo。

“杨先生，你来得真早。我们一起扫完这条街吧。”

抬头看了看还在打哈欠的年轻人，再回头看看后面的街道，他点头应了一声。

平常十分钟就能走完的街道，此刻却觉得格外漫长。

扫完雪后几个常客跟着杨祈走进餐厅，都点了带汤的餐点来暖身子。

杨祈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进厨房忙活了。

儿子的电话按时打过来，两个人照常聊天。

挂掉电话后，他看着外面空旷的街道，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

“你像一朵正在枯萎的玫瑰。”Ian靠近吧台看着他说。

“什么？”杨祈听得莫名其妙。

“说说吧，是什么在困扰你？又是你的小情人？”

杨祈的手指敲着杯沿，他不觉得自己在受到什么困扰：“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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